淮右右右

其实是炸鸡排伪装人类

《你未如期归来》 番外集(糖)

“逢痴人说梦,如醉初醒。”


番外一  醉酒篇

“这是赵国秘藏的杏花白,”他嘴角弯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,笑意深陷眸底,“特地拿来与子房共饮。”

微微一愣,子房也浅抿嘴角:“有劳韩兄。”

“韩兄今日似乎兴致不错,”

子房执盏酒杯,顿了顿,又笑着补充道:“从方才起一直在笑,莫不是遇见什么幸事?”

韩非思索片刻,忽然凑到他眼前,四目深情相对:“我有笑吗? 我没有。”

子房沉默后到:“韩兄你明明笑的很是肆无忌惮。”

韩非则俯在他耳际,不知低声说了句什么。温热的气息悉数喷洒,勾起一点细微的亲呢和痒意:

“那是因为……”

“——哐当”

夜静若水被唐突惊扰。

子房一瞬间觉得手软,竟一时失手将酒爵摔落了出去,落地掷出沉钝的声响。

几乎带一点狼狈的慌乱,他猛地把韩非推开:“韩兄你又在说笑。”

韩非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子房才是在胡闹,我可是字字属实,不能再实了。”

子房难得不语,只是静静窥望着他,颇有种不与之置气的自觉。

只是一盏一盏连续痛饮佳酿,看着韩非眸色幽暗,某种不可名状的情愫起伏汹涌。他也总是止不住任由自己再放纵一些。

喉中畅意,淋漓尽致,

几杯夜色方倾。

许是桂花白迟来的微醺醉意,亦或是子夜时分混沌的黑暗麻痹了躯体。

他注视着韩非,忽然觉得有点心动。

一刹那的错觉罢。

庭前的花无声优雅地辞枝,一瓣一瓣轻拂散落,弥漫着丝缕的沁香,勾起一点隐秘的暧昧。埋葬子夜的片刻闲暇,转瞬即湮没在尘埃深处。


(数年后)

“御酒瀛玉,”李斯执杯介绍到,“实不相瞒,我想向子房,打听一个人。”


“但说无妨,丞相请讲。”


李斯沉吟片刻道:“此人曾经是子房你的挚友,亦是在下曾经的同门师弟。”


他的手蓦地停顿在空中,彷佛心底被钝了一下,伴着凛冽的疼痛唤回过住,试探道“大人问的这个人是……”


李斯:“不错,就是韩非。他是韩国王室宗亲,你祖上在韩国五代为相。我听闻,二位虽然年龄相差悬殊,但却是莫逆之交,互为知己。”

令李斯颇感意外的是,子房沉默了许久,像是沉寂缄默了长达一个世纪。

半响后才轻轻摇了摇头,举杯饮尽。放下酒爵,

不禁苦涩笑道,声音喑哑,情绪难辨道:


“ 这已经是——陈年往事了。”      


风起了,裹挟着花潮,掷落在尘埃里,陈年往事悉数安眠沉睡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《醉酒》完


番外二 梦境篇

“吱呀……”张良在木榻上翻来覆去,彻夜辗转。

已是寅时,半宿无眠。

窗外雨落簌簌,不期而至,连续不断扣击着门扉。

他却仿佛得到了无言的默契,忽然安静下来。

挑了一个位置侧卧,闲暇间听听雨。

他听雨时,总是会有无尽的遐想。

想象雨从尽头坠落,划过漫长的轨迹,百折千回,湮灭在空戚的心里。

“呵……”

也唯有阖眸听雨,聆得万籁一点轻微的声响,才可唤起一点生机,掩饰他孑然无告的孤寂。

他全身心放松,整个人都沉浸在这场雨中,似乎也卸下了所有防备,惟余湿漉漉的柔软。

——是为那个人留守的温柔。

迷迷糊糊几番挣扎,也便不知不觉彻底沉睡了下了。

“吱呀……”床榻忽然再一次发出抗议的声响,委屈至极。

不情不愿睁开沉重的双眼,便窥见一道人影,韩非的轮廓从模糊渐渐清晰。

“子房……”韩非低哑的声音响起,熟悉而富有磁性,一点点魅惑,在夜际中沉稳如水。

“韩兄……”他确认无疑后轻声责备,

“这么晚才回来?”


片刻后眼梢泛起微红,又含泪笑道:


“欢迎回家。”


“好。”韩非亦笑着应他,却又不肯规规距距侧卧,磨磨蹭蹭,似乎在思索些什么。

忽然终于下定决心,伸手一把揽过子房的腰,没有片刻犹豫,不加掩饰与压抑,一瞬将他禁锢在怀里,用尽全身力气,紧紧抱住。


“吱呀吱呀……”床榻一时无法承受冲击,发出十分强烈的抗议。


一场全军覆没的相拥

——柔软的触感,紧紧熨贴的躯体。

胸膛感受彼此起伏无章的心跳。

炽热的温暖令人无比安心。


韩非只是紧抱着,什么也没有做,却已经足够了。


但他眸底无法压抑流淌的笑意出卖了他。

在黑暗中像偷吃了蜜糖一般无上愉悦,缓缓勾起唇角,

片刻后深吸一口气,


“我回来了。”


檐下一帘绯雨低语绵绵,

灯前半抹玄影交映绰绰。


(次日)

微醒时分,子房从榻上起身,仍是独自一人。

谙尽孤眠滋味,一盏残梦明灭。

雨水落进他眼里,一掌冷雾迷茫,满颊泪水冰凉。


雨似梦呓般辗转无常,

何故无缘扰人心扉。

迷离的残迹未消,相寂亦无人抚慰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《梦境》完


“花开花谢花已落,梦醉梦醒梦相成。”

    

糖毕躹躬!


原文/微沫以生 @微沫以生  番外/淮风鹤唳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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